綦涟雨

一个逗比学生党。文笔日常废渣,因学业日常不定时更新。跳圈速度惊人,cp来者不拒←_←。

【二部波纹组/无差】一切起源于一个调音器

*现代paro 大学生乔X乐器店老板西

*上一章的初次见面真是相~当~的有毒啊。【雨菌自己快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233333333333333,不过觉得还是写得相~当~的传神的,嗯,至少雨菌这么认为。】

*这章主要发展一下~

(二)

“果然还是找不到。”西撒抹去额头流下的汗珠,泄气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纸箱上。


“为什么这么多东西都装到了箱子里?”乔瑟夫瞥了一眼身边的几个还没有包装好的,装着乐器的箱子。他也是才注意到,里面房间的乐器大多都从墙上取了下来,墙壁上只留下了孤零零的螺丝孔,连挂乐器的架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刚才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吧,这里不是要建地铁站嘛……还有那个女孩,她是准备来收购我的乐器的,大概再过一个多月,我也要搬走了。”西撒有些惆怅地点上一支烟,吐出愁虑的烟雾。


“这样吗……那你呢?接下来这家店会迁到哪里去?”乔瑟夫开始在空旷的房间里打转。


“不打算开了,我可能要回到我的家乡。”


“家乡?意大利?”


“是啊。可惜了随我爷爷拼了命才建立起来的店面……到我这里算是栽了……”金发青年脸上的阴影变得更为凝重。


“这算是不可抗力的因素吧,这怪不了你。”乔瑟夫情不自禁地安慰道,“要怪就怪政府吧,不过我们也没办法改变他们的决策就是了。”


“是啊……”


“你不想在这里再找份工作?”


“我……”西撒忽然像是被什么卡住似的,声音硬生生止于喉头。


“唉………再找找吧。”沉默了一会儿,西撒掐掉烟头,随手丢进角落的垃圾桶,转身又投入到寻找当中。


“诶?这是什么玩意儿?”乔瑟夫在一个堆满杂七杂八东西的架子的角落发现一个半透明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奇形怪状,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看起来很像口琴……但又不是……”


“这个是调音器啦……”西撒从乔瑟夫手中拿过那个奇怪的东西,“这好像是我爷爷那代用的调音器,真是怀念啊……我还以为放到哪里去了……”


“调音器……吉他的??”乔瑟夫看着上面突出的六个吹嘴,好像吉他是六根弦来着的……


“没错。”西撒把调音器放回那个半透明的盒子,“当时是用它吹出来的音调校准,不过现在有了电子调音器,这个自然而然就淘汰了,现在变成了回忆的象征。”


“那个……给我玩几天可好……”乔瑟夫指了指那个有些年头的调音器,“我对它很感兴趣。”


“……哈?你又不弹吉他,拿它做什么?”西撒言语中拒绝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乔瑟夫也就不好再要求下去了,于是他转了个话题:“那个……弦找到了吗?”


“没有,我估计得去我公寓找找……你要不今天先回去,你过两天再来?”


“还来啊……这里离学校蛮远的耶……累死了……不然,你找到了再联系我吧,免得我到时候白跑一趟。”乔瑟夫撇撇嘴,两手一摊,作无奈状。


“好吧。”没能满足顾客的要求,作为店长的西撒还是感到了一丝愧疚,尽管那个顾客是个讨厌鬼……

(几天后)

“我的天……dio这家伙这几天的肝火也太旺了点吧……都几天了还在'追杀'我……”乔瑟夫把手机塞到旁边的草丛里,准备利用这部手机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好让他逃出这个花园。


“jo~jo~我知道你在这里……”不远处的喷泉旁边,站着浑身黑气可视化的dio,“快出来吧……我这一通电话下去你可能会'死'哦……自觉一点出来'受死'不是挺好的吗~非得老师过去请你吗~嘿嘿嘿~~~”


“哗……这货已经疯掉了吧……”乔瑟夫小心翼翼地透过茂密的灌木观察dio的动向。


“诶?乔瑟夫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啊啊啊,乔纳森你快蹲下来!”乔瑟夫一把将过路的班导乔纳森给摁到了草地上,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呜呜呜呜呜……【到底发生什么啦……】”


“别说话…安静,他注意到这里了……看来我只能舍手机自保了……”乔瑟夫自言自语地把手机从一堆树枝里抽了出来,然后把某个音频文件打开,接着往左前方的齐腰高灌木丛那边一扔。


“阿姨压姨压~”鬼畜的铃声很配合地在那个树丛里响起。


“在那里!”


“趁现在赶紧跑!”


“等等,乔瑟夫!”乔纳森追着乔瑟夫在后面喊道,“正门有人找你啊!”


“哈?谁啊?”往教学楼跑的jojo脚底一拐,向着正门飞奔而去。

(正门)

“瓦姆乌大叔,有人找我是吗?”乔瑟夫把半个身子探进保安室,问那个正在吃着甜甜圈的高大保安。


“哟jojo,是乔纳森老师叫你过来的吧…嗯,是有人找你……一个金发青年,还拄着医用拐杖。”瓦姆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好好地盘着银色的弦,“这是他要我转交的。”


“是西撒啊,他人呢?”乔瑟夫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那个意大利佬的身影。


“他才刚走,说是要下雨了,他家那边车子还不好过,得走着回去。”瓦姆乌一手指了一下沿着学校外墙向西的马路,另一手把弦递给乔瑟夫,然后他懒洋洋地趴坐在椅背上,“真想不到你还会有这样的朋友。”


“啊?怎么?”乔瑟夫收好弦,抬头看了看天空厚得发黑的云。


“说句不好听的,一点都不像你待的圈子里的人,人家多彬彬有礼啊……”瓦姆乌支起下巴,有些嘲讽地笑道。


“哈!这是意大利佬做的表面功夫,别又被他给骗了。”乔瑟夫气不打一处儿来。


“又?”


“你又不是女孩子,瞎想什么劲儿啊!”


“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要欠这么'虚伪'的人一个人情也太让人难受了!!不是说我过去取吗!瘸着条腿瞎送啥呀!真是的!”乔瑟夫骂骂咧咧地迈腿跑出,就顺着瓦姆乌刚才指过的,西撒•A•齐贝林所走的方向。

“年轻人啊………”瓦姆乌摇摇头,看着乔瑟夫渐远的背影感叹了一下他逝去的青春,然后……发现哪里不对啊……

“喂!乔瑟夫!你给我回来!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要擅自跑到哪里去啊!”

(路上)

没什么人的街区小道上,西撒停下匆匆的步伐,抬头望了一眼越来越厚重的云。“看来在下雨之前赶不回去了呢……”他干脆把拐杖靠到墙边,点上一支烟悠哉悠哉地品味起来。反正旧区的店家都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伞这种东西肯定买不着,趁着身上还干爽着,多享受一会儿雨前的恬静时光也不赖。西撒这么想着,手里的烟不知不觉已经见底了。


“该走了。”西撒踩灭最后的烟头,重新拄起拐杖,谁知刚踏出去一步,就和一个飞奔的人撞在一起。


“啊………疼疼疼……jojo?你怎么在这里?”西撒摸了摸撞疼的额角,对着突然出现的乔瑟夫问道。


“终于找到你了啊……你什么脑瓜子这么硬,撞得我疼死了,嘶……”乔瑟夫吃疼地蹲在地上捂着撞到的下巴,满脸埋怨地看着西撒,“走路小心点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话说回来,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还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意大利佬人情啊!不是说好我自己去取吗?你一个瘸子逞什么能!自己送过来干嘛?耍帅吗?”乔瑟夫撇撇嘴,看着西撒的表情没有再说话,像是要他给个交代一样。


西撒见乔瑟夫咄咄逼人的架势,有些无奈地摁着太阳穴说:“喂喂,当初说联系你,可是你连电话都没给我留一个,学校名字还是你当初收拾钱包的时候我碰巧记下的,你叫我去哪里找你啊!”


“emmmmmmm……”乔瑟夫作回忆状,“我没说吗………”


“真的没有!”


“那好!对不起!”乔瑟夫对着西撒猝不及防地深鞠一躬,“作为回报,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我力所能及的事。”


“这么便宜我吗?不像你的风格嘛……”西撒伸出掌心,几点凉丝丝的雨珠落在上面,“你应该有带伞吧,'护送'我回个家应该可以吧。”西撒翠绿的眼睛看向乔瑟夫,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可谁知乔瑟夫的脸色竟慢慢地向着菜色靠拢。


“emmmmmmmm,我………”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带伞……”


“真的…没带……走太急了……”

这就很Tm尴尬了啊!

两人面面厮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轰隆隆!”一声惊雷在天边炸开。乔瑟夫当即做出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他试图将西撒背起来。


“喂!你干什么啊!”这个行为当然遭到了当事人的强烈反抗,把拐一横,用力勒着乔瑟夫脖子阻止道,“你放开我啊!”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你在某方面够“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当然,就算是面对一米八六的身高,一米九五的乔瑟夫也可以为所欲为(滑稽)!乔瑟夫一站起来,这下可好,横在脖子那里威胁的拐杖变成借力的点,他轻松就把西撒给弄到了自己背上。


“你就别bb了,抓稳,马上就要下雨了,告诉我你家在哪里,跑着去快点。”乔瑟夫一句话打断了背上的人的挣扎,后背上的人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地址传入乔瑟夫的耳朵。


“那地方附近都是施工地诶,这么难走的路你每天是怎么走的?”乔瑟夫开始奔跑,雨,也正式开始下了。初阵雨总是特别大,他们间说话的声音差点被咆哮的雨声盖过。


“慢慢走呗!还能怎么走!”西撒过了好长时间才听清楚jojo刚才问了什么。话说乔瑟夫说的真的没错,由他背着自己跑的确比自己一路挪快多了。


但就是觉得哪里别扭呢……


“以后有麻烦可以找我解决哦,毕竟我在这片儿还是有点关系的,可以帮……哎哟……差点踩到水沟里……”


“你就吹吧。”西撒在雨中眯起眼睛,一手挡在眉前,另一手已经自然地微微勒住乔瑟夫的脖子——看来他已经放弃从乔瑟夫背上下来的念头了。

“jojo,你有外套吗?”


“有啊……这不穿着吗……你要干什么?”


“你把外套给我,我帮你撑着点,雨就不会跑到眼睛里去了。”


乔瑟夫转过头看了西撒一眼,笑道:“我都没想到诶,眼睛都快被雨水泡瞎了,西撒酱真是太~聪明了,对你刮目相看哦!”


“这个称呼真是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我觉得挺好的西~撒~酱~”


“……真是的……”

西撒嘴上虽然嫌弃着,可在心里还是暗暗笑了一下:谢谢,jojo。看来你是个不错的人。

雨势没有减弱,更为寒冷的银色水珠依旧敲打在没有雨具庇护的两人身上。不过,一件外套下,一丝奇妙的温度守护着二人冲破雨幕,前往干爽温暖的目的地………

干爽温暖吧……

大概……

“啊啊啊啊啊啊啊,oh my god!这也真是太倒霉了吧!这时候居然停电!你家还漏水??!!”乔瑟夫站在门口看着西撒拿出一个个小桶放在会滴水的地方。


“快拆迁的便宜地,还要奢求什么?不过没电的确过分了点……”西撒扔了一条还算干的毛巾给乔瑟夫,“你先进来吧,我看今晚你是走不了了。”西撒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被雨砌成白色的景继续道:“我去拿件干净衣服给你,趁着我手机还有点电,你先打个电话跟你老师室友们说一下行踪吧,免得以为被人拐走了……”


“歪~警察叔叔,对,就是这人,把我骗到这种地方然后……啊啊啊,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好好打电话总行了吧。”


总之,当两个人忙完一切在沙发上坐下时,已经是晚上8点了。


“吃饭吗?”


“不吃了,累。”


“刚好我也不想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瑟夫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模式好像不是刚认识几天的朋友应该有的……大概只是错觉吧……

“好无聊啊……手机还被我扔了……”乔瑟夫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下,偏过头问西撒,“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没有,目前能用来娱乐消遣的只有那把我还没收起来的吉他了。”乔瑟夫顺着西撒手指的方向,看见窗帘的阴影里摆放着一个破旧的木吉他。


“西撒酱会弹吗?我想听的说。”乔瑟夫翻身起来,抓起吉他递给颓在沙发里的西撒。西撒先是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接过琴置于两腿之间。


“嗯?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乔瑟夫就算再不听课,可吉他的抱法他还是看过的。


“这是古典吉他的抱法,现在的人大多是学习民谣吉他,所以民谣的抱法比较常见。”西撒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拿出了那个古董一般的调音器,叼在嘴上开始吹。


“哈哈哈,声音很奇怪呢,像是轮船的汽笛。”乔瑟夫重新坐下,接着窗外透来的微弱的光,好奇地看着修长的手指摆弄琴钮。


“bi——bi——”气流通过小小的吹嘴发出单一木讷的音调,但是与之相反的,琴弦发出的声音越发和谐。


“这样差不多可以了。”西撒小心翼翼地擦干净调音器,然后郑重地把它放到那个半透明的盒子里,最后用一个黑色布套套好才放进抽屉里。“要听什么?”


“蛤?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定吧。”忽然被问到的乔瑟夫有些受宠若惊,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没有好好听课的后悔感——他一首曲子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外面在下雨,就……《雨滴》吧。”琴弦开始颤动,轻快流畅的琴声从音孔源源不断地流出。与外面呼啸的暴雨不同,这首曲子让人看到的只是无数雨珠在叶间蹦跳,最后恋恋不舍地落进水池,就连水面微微荡起的涟漪都能被清晰地表达出来。


曲毕,乔瑟夫挑起眉毛,有些难以置信道:“吉他曲还可以这么欢脱??涨知识了诶!”


“你要涨的知识还多着呢!”西撒调笑道,“刚才那首用来活动手指,接下来我要认真弹了。嗯……《月光》怎么样?”


“《月光》?我知道!贝多芬的那个!”


“一看你就是不听课的人,我可没有说是《月光奏鸣曲》啊,这首《月光》是索尔的……”西撒纠正道。


“额……都一样嘛……”乔瑟夫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首感觉很不一样的,仔细听好哦。”西撒笑笑,语气似乎更加柔和了一些,“jojo,欣赏乐曲的时候还是端正坐好比较好……”


“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乔瑟夫极不情愿把脚从沙发上拿下去。


“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们对于乐手基本的礼仪吗……”西撒的眼神有些复杂的感情,当然乔瑟夫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嫌弃。


“好了好了,坐好就行了吧……”乔瑟夫不得已按照西撒的要求坐好,很久没有挺直的腰板乍一下绷起来有些难受,“你快点,我这么坐着很难受啊……”


“开始了。”

乔瑟夫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比较好,毕竟可以用来评价乐曲水平的专业用词他一个也没有记住。他只能用一个轻轻的“哇”字来表达所有感受。用通俗的话来说,这首曲子所描绘的月亮简直不是从地球上看到的!在眼前呈现的这轮明月比他此生看到的任何一次月亮都要皎洁,都要明晰。


他不禁认为在这暴雨的夜晚,也许这轮月亮避进了这个小小的还在漏水的房间吧……


“好美的月色……”


“你说什么?”曲子已经结束很久,西撒把手在还在愣神的乔瑟夫面前晃了晃,“听傻了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西撒酱你这么厉害的吗!这可比dio那家伙好了不知道几倍了!”乔瑟夫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是在哪里学的?都可以当老师了!”


“是父亲教的…弹得很差劲,还不及父亲的三分之一水准……”西撒有些惆怅地看着窗外的雨,“而且,就我这连文凭都没有的人也干不了老师……”


“嗯……”乔瑟夫从之前的接触大致有推测过西撒的家庭背景,一切都很吻合推断呢,照这个样子下去离开这里的话,他的一生就只能埋没在生活的阴霾之中。jojo感到很可惜,因为西撒的这个小小的才能像是昙花一现,马上就要凋零在生存的风雨之中了。明明很厉害……自己却不知道吗……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留下来找找其他工作吗?”乔瑟夫问道,“你这么回去的话,除了打些零工以外也没有什么正经岗位了吧……你面对的生活会更加艰苦了!你家里的人一定还需要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吧…也许留在这里你的机遇会更大一点……”


“你果然很聪明呢,jojo。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认为回去也许更好。”像西撒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定。


“那……我有一个请求!”乔瑟夫忽然上前,拿过西撒怀里的吉他,“你教我这个好吗!……”


“凭这么点理由我可不会留下来的哦……”西撒干脆点上烟,“这不是什么长久之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在这里也拼了很久了…有些累了呢……”闪烁的电光将西撒的影子印在惨白的墙上,形单影只,满是孤寂的萧索感。


乔瑟夫拧起眉毛,思考良久说道:“那就教到你走了为止吧。”


“……为什么?”西撒有些不解。


“没~~有为什么!我就当你同意了哦!我会按时教学费的哦!”乔瑟夫像是干成了一件大事一样,一手叉腰,另一手给不知所措的金发男子比了一个“耶”。


“我还没……”


“好困好困,我去睡觉了,这张沙发不错,嗯,就睡这里了!”


西撒看着乔瑟夫旁若无人地躺下,捞起旁边的毛巾被,背对着西撒摆摆手道:“晚安!”

“唉……晚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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